段魂

【瓶邪】岁月 (重启后衍生)

    (对重启后的剧情YY,希望他们能在雨村岁月静好,但感觉把我们天真写的有点矫情啊啊啊啊啊)

 
    “他会无数次的失去记忆,人生被割裂成无数个无头无尾的岁月,不知道自己爱过谁,不知道自己被谁爱过”在我前方,三叔正在跟文锦说着。
    一转头,我看到闷油瓶站在离我一臂远的地方,转身欲走。
    我心里一痛,走上前去想拉住他,却不知为什么总也碰不到他,一着急喊了一声“小哥”,醒了过来。
    睁开眼,看到闷油瓶静静坐在房间里对着床的沙发上看着我。
    我不禁有点尴尬,只能讪讪问了一句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    闷油瓶只是说:“你睡得不安稳”
    我老脸一热,心想他一定是听到我喊他了,只能随便敷衍道:“梦到那时我掉下去,叫你接住我”
    闷油瓶没有再说什么,靠回沙发上,闭上眼了。
    我想叫他回隔壁自己房间睡,但看着他睡着的侧脸,犹豫了。想到刚才的梦,我知道三叔和文锦在陨石里说的那些话,终究还是触到了我一直以来的心结。
    我不知道那些话,是真的三叔在陨石里说给文锦听的,还是其实那是我自己的心魔在雷声的幻境中被折射了出来。
    是不是有一天,闷油瓶一次平常的出门后,会突然忘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有个可以回的家,忘了吴邪这个人。
    沙发上安静的感觉不到气息的闷油瓶,好像透出一种与世隔绝的气息,我久久看着,胸口一阵阵难受。
    
    在雨村歇了几天,才终于感觉缓过一口气来,肺应该是真好了,已经不会疼痛了,打电话问了小花的病情,说是恢复的很好,瞎子应该还跟他在一块,我也比较放心,打算就安心休养生息一段时间,再考虑下一步的事情。
    胖子呆了几天就吵着要自己先回杭州去,一看他那满面含春的样子,就知道是跟发廊老板娘有关,看来那天他在喊泉下那一番“喜欢一个人,她要什么,你给不给”的歪理宣言,是发自内心的,我也替他高兴,云彩离开这么长时间之后,他又能再喜欢上一个人,是多不容易,也可以了却我内心的一个遗憾。
    这天早上,闷油瓶说要去山里,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。不禁想起他第一次去山里的情景。
    
    那是我们在雨村刚刚安顿下来的时候。
    有一天,闷油瓶突然不见了,一开始我们都没有留意,但是当他一整天都没出现的时候,我突然意识到,他像以前很多次的那样,消失了。
    一瞬间,我有种毫无准备的强烈失落。
    那十年,虽然闷油瓶不在,但我相当笃定他就在门的另一边,也坚信十年后,我能见到他。那是一切混乱斗争中,让我确信和支撑我的信念。
    等一切归于平静之后,我才发现,我跟他之间,原来是没有什么让人笃定的联系的,所谓的铁三角,是在斗里,在危险中,他一定会救我们于水火的信心,但在正常生活中,他一向是来去自如,如果他不主动出现在我面前,我无从寻找。
    “走了就走了吧,本来也没指望他来”一开始,我这么跟胖子说,更像是说给自己听。
    接着我又想到,闷油瓶可能是失魂症发作了,他并不是自己不想回来,而是想不起来要回来了。
    冷冰冰的理智告诉我,无论是他自己想离开,或是他那天杀的家族使命让他离开,没有回来的闷油瓶都不想被我找到,但我又隐隐不甘,难道再十年?就在我内心里不断“去找他”“不去找他”纠结的时候,这个家伙竟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家里。
    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,我已经揪住了他的衣领。
    立刻我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,看着不明所以的闷油瓶,放又不是,继续揪着也不是,正有点下不来台,胖子终于过来把他拉开。
    “小哥你终于回来了,把我们天真担心得茶不思饭不想的,生怕你在外面被哪个花姑娘骗走了”胖子拉着闷油瓶唉声叹气。
    我气结:“死胖子,瞎说什么呢”
    “不说了不说了,我要出去透透气,这两天大气都不敢喘,我容易么”胖子竟然先爆发了,好像真的很委屈,跺着脚出门了。
    我回头看着默不作声的闷油瓶,突然觉得自己这么戏剧化很丢人,就有点懊恼。
    “你这样突然消失,谁知道是不是又突然失忆了。”我粗声说,努力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。
    闷油瓶闻言看了我一眼,没说话。
    从那之后,闷油瓶去山里,都会跟我或者胖子说一声,而且总会在我的担心快要爆发之前就回来。我虽然故作大度地让他不必每次都汇报行踪,心里却有点自家小孩懂的体谅大人了的那种欣慰。
    
    不过这次,闷油瓶竟然要求我跟他一起去山里。我带着“难道是要带我去见三叔?”的激动,啥也没问,抄起家里常备的工具包,就跟着闷油瓶上山了。     
    事实证明我是想多了,闷油瓶大概是觉得我刚恢复,需要呼吸一些山里的新鲜空气,一路只是埋头走,仿佛我们是出来徒步的游客,一路也不肯回答我对三叔的追问。久了,只是勉强跟上闷油瓶,已经让我很吃力说不出话了。看着闷油瓶大气不喘,如履平地,我累的像条狗,不禁又自怜自哀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油腻中年的残酷现实。 
    
    走了大半天,我们终于来到了山顶,在夕阳下,整个山体,以及山下被四面山环绕的雨村像蒙着一层金纱,让人莫名沉静下来。我们默契地停了下来休息。
    这次出来没带相机,所以拿出手机拍了几张,打算下山有信号后发个朋友圈,给胖子小花他们看看。
    忙活了一阵之后,发现身边的闷油瓶静静地坐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,望着一个方向发呆,不知怎的,我突然生出一种他经常这样坐在那里的感觉。我心里一动,偷拍了一张他的侧脸,然后拿出包里的望远镜,往那个方向看去,胡乱看了一会,最终被一处吸引了注意,那是一个高的夸张的塑料人偶。过年的时候,我们去镇上采购,看到有商家招揽生意放的充气人偶,怕是有3米高,非常惊悚,但胖子说很拉风,非要也搞一个放在家门口的空坝子上。现在这样远远的看着,这个滑稽的人偶就像在不断跟我们招手,竟然给我带来一丝亲切感。
    突然想起,有多少次,当闷油瓶离开了好几天,我开始有点担心的时候,就会在门口发呆,有时候就会远远望着山上,想着闷油瓶在哪个位置,他又在干什么。会不会,那个时候,他也正在这里看着我。 
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天快黑的时候,我们随意找了一块空地,生了火,吃了点带来的干粮。这些年为了下斗,像这样在野外过夜没少经历过,不过这样没有目的,纯放松的心情确实很少。
    这些年,我也习惯了闷油瓶的沉默。胖子在的时候,他负责找话题,胖子不在的时候,这么静静地呆着,感受到闷油瓶的存在,也觉得很安心。
    看着火堆,突然想起刘丧说我的灾难体质,心想,不至于今天这么和谐的气氛中,凭空起个尸吧,想着想着,把自己也逗笑了。     
    “小哥,你觉得胖子跟老板娘有戏么?”我打破安静。
    “他开心就行”闷油瓶靠着背后的树干,似乎要睡着了。
      正打算追问的我,突然想到一个之前没想过的问题,来不及细想就脱口而出。 
    “那如果他们真的成了,你是跟他还跟我?”
    我一定是像个打算离婚,问孩子跟爸爸还是跟妈妈的傻逼家长,闷油瓶有些无语地睁眼看了我一眼。
    我有点尴尬地笑笑,索性打哈哈,“或者我们一起去破坏胖子的二人世界。”
    闷油瓶又重新靠回了树上,闭上了眼睛,淡淡地说: 
    “你想去哪儿都行,我跟你一起。”
     
    那天晚上,我靠着闷油瓶睡了过去,我又梦到了自己伸手去拉闷油瓶,这一次,他转过头,向我伸出了手,双手相握的时候,手上传来的温暖,让我安心地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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