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魂

【瓶邪】就业问题（上）

     （这两天圈子里好像也在讨论钱的问题，不过我还没看南部档案，所以并不知道详情，之前就想到这个梗所以就写了，不知道是不是跟三叔的新内容有出入） 
    
    这天，我叫住胖子和闷油瓶，说要开个家庭会议。
    胖子略吃一惊：“这么严肃，你俩要公布了？”随机摆出一副兴奋忐忑的表情。 
    我没理他，拿出手机，打开手机银行账户，说：“这是我们现在的经济情况了，收入不稳定，余额也不乐观。”
    胖子换上一副苦脸，正要说什么。我示意他先别说，我继续发言：“当然钱并不是那么重要，我最近只是觉得，我们这个年龄，现在就退休，可能太早了”
    “我就说嘛”，胖子一拍大腿，“是我们铁三角重出江湖的时候了，颤抖吧，倒斗届！”说完兴奋地站起来摩拳擦掌。 
    “重出你个头”，我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，说：“我是说，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找个比较正经的工作？” 
    “天真啊，咱俩现在去找工作，都可以领40，50龄就业补助了”，胖子不可置信地盯着我，然后指着闷油瓶说：“至于小哥，百岁老人了！他不退休，谁有资格退休，都干革命100年了，有资格上春晚的劳模！” 
    我忽视了胖子的胡搅蛮缠，说：“胖子，老板娘要是真跟你好了，你是要跟她说，你的工作是盗墓，收入不稳定，还有可能工伤残废甚至一去不回了？”
    可能说到了胖子的痛处，他一下子想不出怎么挤兑我，有点受打击地坐了下来。 
    我乘胜追击转而跟闷油瓶说：“你还年轻”，说完我自己神经都抽搐了一下，赶紧解释：“你看起来还很年轻，我们给你做的身份，也是25岁左右，所以你可以选择的工作也很多，为什么不去试试呢？”
    闷油瓶看着我，似乎想从我的眼中看出我有几分认真，我迎向他的目光，努力展现自己的真诚，片刻后，他点了点头。 
    于是，短暂的家庭会议愉快地达成了一致：找工作！ 
     
    手机响了，是小花。
    “小哥要找工作？”还没来得及打招呼，对面就迫不及待地问。
    我一听，怒了，冲着胖子的房间吼：“死胖子，你又大嘴巴！”
    然后就见胖子拿着手机冲了出来，“还需要胖爷我大嘴巴，都昭告天下了！”
    我定睛一看，手机页面是某招聘网站APP，赫然是闷油瓶的求职简历。大致扫了一下，“考古”“格斗技能”“风水专家”“多语种技能”“体能专家” ……
    我闭了闭眼，让那一瞬间的晕眩过去，手机里小花还在说：“……到我这里来做个顾问什么的，当然，我保证不下斗，只是给我的人做做指导。”
    我打断他，努力表现得很冷静：“我觉得，让他自己去找找看吧。”
    隔着手机，小花似乎也立刻理解了我没说出的那层意思，沉默了一会说：“也好。” 
    在我的内心里，有一个小小的私心，我希望闷油瓶能够体验一个普通人的生活。在他漫长的一生中，几乎没有在主流社会中停留，总是流连于社会的边缘，与一些亡命之徒打着交道。
    他喜欢那样的生活么？从没有人关心过这个问题。哪怕是门里出来之后，也是我自作主张安排了一切，他从不反对。当我逐渐从那种过度补偿的心理中缓过来，才心虚的问起自己，他想过什么样的人生？如果他尝试过了，哪怕过后觉得自己不喜欢，不适合，但至少，他有过这个选项。
    小花当然是理解我的，甚至胖子，所以他们什么都没多说。
    正有点感动着，就听到那边小花很严肃地说“张家族长如果去给道上其他人打工的话，我就跟你绝交！”然后就干脆地切断了电话。
    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挂掉的电话，还没消化小花是几个意思，就看到胖子幸灾乐祸地看着我，说了句更加意味深长的话：“你说让小哥自己选，要是他还是选了道上的工作，你是管呢还是不管呢？”